而他觉得丢脸之后自然就想找补,这找补的方法便是从女人身上找回来。
抬起手,他一巴掌就想打下去,县令也没想到,在自己面前,他居然还敢放脸色顿时冷了下来,正打算叫人把他拦住,旁边却已经有人出手。
萧誉司目光冷漠的钳制住男人的手,满脸厌恶的开口。
“我平生最见不得就是打女人的男人,算什么东西?有能耐你就用证据说话。”
男人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阻止自己,这个时候他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,于是大声嚷嚷。
“你为什么要阻止我?莫非你就是这个贱人的奸夫?难怪你要偏袒这个贱人,我看你们早就混在了一起,好啊,这次难道是想顺理成章的在一起?你们痴心妄想。”
她说出的话实在是过于难听,萧誉司的脸垮了下来,抓着男人的手越发用力,直到男人吃痛出声。
“有胆子就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次。”
他语气中的威胁实在是过于明显,男人又怎么敢再挑衅?只能冷哼一声,将头偏向一边。
“哼,反正这个贱人就是背着我在外跟人偷情,虽然我一直都没抓到那金夫是谁,但是我一定不会饶了这个贱人,就算你们现在能阻止我,以后又能阻止我吗?她敢偷人就必须要承受代价,而且这是我家的事,旁的人还是莫要管太宽。”
秦沁对他的态度早已习惯,而且早就不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,只是看着自己的孩子。
“我儿,你一定相信母亲是清白的,对吗?”
明明孩童约摸五六岁的年纪,至少也算是知事,没想到被自家娘这么一问,反而学着父亲的模样,满脸厌恶。
“你不是好人,你在外偷汉子,等回去之后,爹就要打死你,给我娶新的娘,你这么脏,不配做我的娘。”
若说刚刚男人的话只是伤到了外表,现在自家儿子的话就是真真切切的伤到了心里。
秦沁万万没想到,身为自己的儿子,他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恶毒的话。
她脸色惨白,有心为自己解释,只希望儿子能收回刚刚的话。
“娘从未做过对不起你和父亲的事,你要相信娘,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的,难道连你都不相信娘吗?”
她卑微的跟儿子解释,眼看着刚刚才压制住的病又要严重了,姜云姝急忙在一旁开导。
“放宽心,别因为他的话自乱阵脚,你没做过的事谁都不能强加在你身上,没做过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孩子回去你好好的教,相信以后一定能明白你的苦衷。”
秦沁在她的安抚下,渐渐的冷静下来,重重的点头。
“好,多谢小姐,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孩子,绝对不让他跟他父亲学坏了。”
说完,秦沁本来是想起身行李,但是却因为扯动了身上的伤,只能疼的倒吸一口凉气。
姜云姝本就不在意这些虚礼,所以把她按在担架上,目光坚定。
“好好的歇着,不必如此多礼,只要你能赶快好起来,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。”
“多谢。”
本来是想让秦沁回去再吃药,等他自己好起来,以前的一切也就不攻自破,没想到他的丈夫和儿子却是这样一副面孔,为了秦沁着想,她直接跟县令提议。
“大人,不如将这女子留住三日?给我三日时间,我一定让她恢复康健。”
一旁的男人很是不满:“凭什么?你知不知道,这贱人躺在这里花了多少银子?家里都没米下锅了,要是她还不回去,这一家老小怕是要饿死。”
明明自己的娘子生死未卜,眼看着就要丢命,男人心中却只在乎她给自家带来的利益。
姜云姝深吸了一口气,在外做生意,其实稀奇古怪的人见得多了,如今也能坦然接受。
她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些银子,直接交给了男人。
“这些银子应该够这三日你家的温饱了吧?你娘子如今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再回去的,她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,难道你要落人口实?届时外面的人都只会说你是个苛待娘子的人,往后谁还敢跟你来往?”
有了银子,男人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再加上他的话确实是让男人有所动容,最后也不再计较。
“行吧,其实我对她平常都挺好的,夫妻这么多年,纵然她已经背叛了我,我也依旧不愿看到她丢命,那就暂且在这里医治,等好了之后尽快回来,我只给你三日时间。”
虚伪的话说了一箩筐,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,秦沁早就已经寒了心,如今一个字都没应,男人倒也不介意,牵着儿子就走了。
看着他们走的越来越远,聂平上前开口。
“大人都没说同不同意,你怎么就擅作主张?而且这人万一医不好,到时候加重了她的病情,你承担得起责任吗?”
姜云姝冷冷的在他脸上扫了一眼。
“我相信大人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,更何况,我至少还打算质疑,这不像某些人,只会开口就说人家身子不干净,这将会给一个无辜之人带来多大的影响?”
她明嘲暗讽,让聂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好好好,我就要看看,你能够嚣张到什么时候,三日之后我会再来的。”
话落,聂平看了一眼一直都没开口的县令,虽然他一个字都没说,但是聂平心里清楚,县令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妇人回去被打死?
等他前脚刚走,县令饶有趣味的开口。
“你这个小丫头,我都还没同意呢,你怎么就擅作主张的答应了?万一我不同意要把你赶出去呢,到时你可就没机会给我治病了,也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虽然他的话像是在指责,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也听得出来,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生气,只是略好奇罢了。
姜云姝听出来后,微微的笑了笑。
“县令从来都不是薄情的人,你在收留着妇人时应该就已经查过了,她平常只是个老实本分的人,怎么可能会做得出那种事来?一定是被冤枉了。”
这话倒是不假,县令平常又怎么可能放任有人做尽坏事?
在刚看到这个妇人的时候,他就觉得不对,于是派人去查,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个好歹。